从某个角度去看,种族题材是皮,身份认同的探讨却是瓤,或者,换句话说,身份认同是另一种内化的、更加深层的种族疑惑。这种疑惑也被分担在了司机身上,那个白人司机也是移民,来自于意大利,他与黑人成为了一种怪异的镜像,他爱吃“黑人的食物”,对电台中所有黑人歌手和流派如数家珍。音乐家是被家人和环境要求努力成为一个内在的白人,他是被外力篡改的,而司机却是随性的,自我的。有人从粗俗变得文明,而有人从文明的桎梏中解脱重获自由。原本的主仆变成了彼此的师生。矫正是意外降临的,润物无声解放彼此。
你顺顺当当长成水灵聪慧的小姑娘,在家乡有自小一同长大的朋友,在冰球队崭露头角,你每天肆意张扬,从未想过离开这个地方。直到有一天你踏上繁华城市的硬邦邦的水泥道路,不似家乡的柔软土壤。新家衰败肮脏,学校里有时髦的姑娘。她们跟你不一样,你不属于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