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活得像黑人的白人,一个活得像白人的黑人,比肤色更严苛的是阶级。金钱,教养,艺术熏陶,口音,仪态,你克服了所有一切,却克服不了肤色。你可以为上流社会演奏,享受掌声和白宫,却必须在杂物间更衣,在树丛中如厕,在黑人中吃饭。为什么要去自取其辱?因为他想去了解他的同胞所真正经历的,去承受他不应该却本来会承受的,这从北部向南部的旅程,是一个小型的耶稣受难路。最触动我的,一个有尊严的人在被羞辱的时候,怎么保持尊严。看着对方,背脊挺直,轻轻的说,I see ,就够了。
以母女双线叙事解构创伤的遗传性,演员的表演是全片为数不多的亮点,单亲母亲的偏执与脆弱刻画得很有层次,面对女儿的异常行为时,眼神中的恐惧与执念层层递进,可惜角色被简化为“歇斯底里-崩溃”的无作为循环模板,缺乏更深层的心理挖掘。而成年敏则因剧本的仓促转折显得单薄,失忆设定沦为推进悬疑的廉价工具,而非真正的叙事核心。电影的前半段以家庭惊悚铺陈,素贤的诡异画作与泳池血色晕染的意象本可深化心理惊悚,但过度使用jump scare和血腥意象削弱了内在张力;时空切换的叙事野心本可探讨“恶的传递”,也因剪辑零散导致情绪断裂;闯入者海英的动机更显模糊,终极对峙沦为套路化的暴力宣泄。导演显然想指涉母职压力与反社会人格等议题,但所有社会性探讨均被刻意去营造的阴森氛围吞噬,最终只剩猎奇骇人的表皮。